牛栏江德泽段的初冬，是山与江酿出的清冽诗意。晨雾贴着江面漫开，把碧色的江水晕成半透明的玉。七孔古桥的石拱浸在水汽里，老石板的纹路都裹着晨间的凉。

岸边的柳树还坠着半青的叶，风掠过江滩时，碎光在雾里晃；白墙民居挨着山根排开，炊烟裹着山雾往远处飘，连高速桥的钢架都软在了朦胧里。江心里的石滩上，几棵树孤零零立着，枝叶沾着雾珠，像被冬风轻揉过的模样。

等日头再高些，雾会顺着山坳往峰顶退，露出牛栏江的碧色本相——水流撞着礁石，溅起的浪沫裹着清寒，连岸边芦苇的絮，都飘得比往日慢。这时候的德泽，既有温泉的暖，更有山江相偎的静：古桥、旧屋、缓流的江，都浸在初冬的清寂里，连风都是轻悄悄的，像怕惊碎这江的温柔。（通讯员：孙翻）